尽管这位大叔明显话里有话,但她仍笑着解释。
敢叔看了看她身后的卷筒,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起她来。
他在这蹲守一个多月了,别说什么可疑的人,就是能让他怀疑的人都没有几个,而且最重要的就是……
每次位小姑娘来这后不到两叁天的时间这位莫鱼画师就会有新图册上架了,再者她身后总是背着卷筒,平常也没有看见她拿出书,仔细一想倒是十分可疑。
因为毕竟面对的还是这么软糯的小姑娘,敢叔实在没办法把人和春宫图联系在一起,但真要说这书局出现过可疑的人真就她一个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前一直没问,不知道小姑娘每次过来都是买的什么书啊。”
黎玥眠有些不太自在了,不过因为她带着的面纱没有表露端倪出来。
她庆幸起自己还好提前找王管事换了书,不然真掏出两本春宫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敢叔了。
于是她极其自然的从卷筒里拿出诗集和琴谱:“家里的弟弟在学堂,就给他买了诗集,妹妹喜欢乐理,这是琴谱。”
敢叔这才憨笑着掩饰起心虚,也是,面前的小姑娘娇滴滴的,果然怎么看都不像画那种图册的人,想来或许是他们内部就有人画,所以那人根本不用来书局亲自交稿也说不准。
想到这,他也就不再怀疑她了,一边送她回家一边与她正常的话起家常来:“你还有弟弟妹妹?就你一个人照顾吗?”
黎玥眠其实不是特别爱唠家常的人,只不过敢叔有他独特的个人魅力,自身的亲和力在那摆着,哪怕是街边路过的行人都陪他唠上两句。
“对呀,家里父母走得早,我身为长姐自当是要照顾弟弟妹妹的。”
其实这话没什么问题,不过敢叔倒是又起了点疑心,一个姑娘照顾一对弟弟妹妹,还能供弟弟妹妹上学学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
“对了,一直忘了问,小姑娘贵姓?”
“啊,我没说过吗?我姓黎,黎玥眠。”
“眠儿啊,这名起得好听,不知道眠儿妹子是做什么的?”
黎玥眠原本还问一句答一句,但是看着敢叔越问越多,倒是觉得奇怪,不过还是跟着回答了一嘴:“我是画师,偶尔帮人画画小像赚点小钱,不过敢叔问这么多是准备做什么?”
一个谎话说了叁遍,她已经自我催眠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目前的身份就是一个天桥底下画画的。
敢叔尴尬的抠了抠脑袋,又不好直说是怀疑她是r18画手。
突然就想起自己还有个年龄和她正相仿的徒弟,一拍脑袋道:“哎嗨!我这不是有个徒弟嘛,他今年都快十八了,一直未有婚配,也没见过他身边待过什么姑娘。说来也巧,上次也与眠儿妹子还有过一面之缘,想来眠儿妹子也没个人照拂,我这念着你们有缘,便撮合撮合嘛。”